第 1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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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了，我家想趁她走前找好接班人。”
“這個工作我做不了，我沒照顧過別人，沒有經驗。”
“周媽的月薪是一萬五，因為願意照顧我哥同時又能被他接納的人不多，所以如果你有能耐勝任，那麽待遇應該還可以漲一漲。”
原本直接在心裏就已經把這份工作PASS了的葉小寧聽到了菊花頭的報價一下子楞住了。一萬五一個月，這是個什麽概念？她默默地在心裏算了一筆賬，每天發一下午傳單，收入五十元，那麽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元，這樣一比較做保姆的收入竟然是發傳單的十倍。
“那個......”葉小寧猶豫著說，“住家是嗎？沒有休息日是嗎？”
018：面試
菊花頭看出葉小寧已經動心了，於是竊笑道，“自閉癥患者比較麻煩，他們需要全天陪伴，你呢就得24小時做好精心陪護的準備。當然，這是官方要求，我出於友情要給你透露的是那工作其實不累，也根本用不著24小時堅守，你只要能搞定我哥，讓他聽你的話，那麽其他的都好說。但你也不要以為這就意味著很容易了，我哥不是正常人，也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葉小寧聽了菊花頭的這番話有些雲裏霧裏，她還是不知道這工作到底是容易還是不容易，“那你看我能行嗎？”
“那我可不知道，你要是願意我就跟周姐說一聲，有時間帶你去看看我哥，能不能勝任就看你的造化了。反正招聘這麽長時間，我哥趕走了好多人，也不差你這一個。”
也是，哪有不付出就能有回報的事兒呢？一份待遇高的工作一定會伴隨著更多的挑戰，但看在高薪的份上，葉小寧還是願意一搏的。
“那你就幫我問問吧。”
“行，你等我的電話吧。不過，這算我幫你的忙了吧？”
葉小寧看著他，“算不算的要等事成之後再說，你要是真能幫我拿下你哥，那我就請你吃飯。”
“誰稀罕你一頓飯啊，行啦，那咱們到時候再說吧。”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葉小寧在高薪的驅使下竟然覺得菊花頭沒那麽討人厭了，她甚至開始幻想著一萬五千塊到手的時候應該怎麽分配。
第二天的下午葉小寧就接到了菊花頭的通知，讓她明天去家裏面試。
雖然這個消息並不意味著高薪到手，但至少也是有了希望。
劉姐聽到葉小寧有了更好的去處打心眼兒裏替她高興，兩人互換了聯系方式，算是給這幾天相處出的感情一個交代。
葉小寧回到家便開始搜索著有關自閉癥的信息，在此之前她從未了解過這種疾病，她本以為自閉癥的人只是喜歡獨處又沈默寡言，可當她真的弄清楚這類病癥的時候，老實講，她開始有了恐懼，並且對這個群體產生的距離感更加強烈了。
她開始感嘆，原來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著的不僅有斷手斷腳雙目失明等這樣身體殘疾的人，還有像自閉癥、抑郁癥、焦慮癥等這種看似健康卻精神殘疾的人。這樣想來自己這樣身心健康的人是不是還蠻幸福的？
幾聲敲門聲打斷了葉小寧的思緒，她心情沈重地合上了筆記本，“什麽事？”
“你開一下門。”程凡又敲了兩下。
葉小寧下床打開門，看到程凡正端著一只她最喜歡的碗。
“這又是要幹嘛？”
“你要來大姨媽了吧？這個是補血益氣粥，我剛學會的，你愛吃甜食，我就多放了點冰糖，你嘗嘗看口味合不合適？”
葉小寧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程凡，然後指著床頭櫃說，“放那兒吧。”
“哎！”
程凡因為沒有被拒絕而開心得像是在皇後身邊得了賞的公公，他弓腰進屋，按照葉小寧的指示放下了碗。
“你看你，我做的飯你也不吃，錢放在桌子上你也不用，你跟我置什麽氣啊？你這麽強撐我是會心疼的。”
“你出去吧。”葉小寧冷冷道。
程凡從身後抱住了葉小寧，“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葉小寧連忙搬開他的手，迅速抽身，然後扳起了臉，“程凡，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讓你進屋是懶得跟你啰嗦，這些天你天天給我做飯，又是買花又是收拾屋子的，今天還關心起我的大姨媽來了。但你可能算盤打得不太對，你這樣只能讓我想起曾經的你，你什麽時候對我這麽關心過？難道人都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能學會珍惜？但我可不是個物件，不論你什麽時候想珍惜都在，我是個人，是個過時不候的人！”
程凡看著葉小寧的情緒那麽激動，也不敢招惹，於是連忙擡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聽你的，咱們不生氣好不好？”
葉小寧不做聲，程凡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葉小寧又坐回到床上，她從枕頭下面翻出了一罐口香糖，然後朝嘴裏倒出了兩粒開始猛嚼。
其實這幾天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改變，當謀生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那麽其他的人和事便都會相對弱化掉，這裏面就包括程凡。原本全部生活都被程凡紅杏出墻這件事情填滿了的葉小寧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正確的重心，這重心讓她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體力，於是整天的心痛變成了偶爾的心痛，因此她不禁問自己——我是不是快好了？
第二天葉小寧早早就起來開始梳洗打扮，為的就是能給對方一個好印象。想到對方的特殊身份，她PASS掉了所有花枝招展的衣裳，保險起見最終她選中了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這個顏色夠素，加不加分不知道，反正應該不會被減分。
程凡看到忙忙碌碌的葉小寧便知道有事要發生，但他又不敢問，於是便老老實實地上班去了。
早上九點剛過，菊花頭便直接殺到葉小寧的家中。
“你怎麽上來了？直接打電話我不就下去了嗎？”
“你把這個換上。”菊花頭從隨身拎的袋子裏翻出了一件湖藍色的旗袍，旗袍上真絲走線地繡著醒目的茉莉花圖案。
“這......這是？”葉小寧有些發蒙。
“這是你制勝的法寶。”菊花頭挑了挑眉毛。
葉小寧拿著旗袍在鏡子前比量了一下，“這也太成熟了吧？”
“那你就別穿啊。”菊花頭煞有介事地說。
葉小寧看了看他，“我就信你一次。”
她回臥室換上了旗袍，走出來的時候菊花頭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你發型跟這衣裳不配。”
葉小寧照了照，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那怎麽辦？找個地方盤個頭？”
“不用，你就披著長發就好了。”
葉小寧聽話地照做。
“看看，這可真是人靠衣裳啊，像你這麽粗俗的女人一改變風格整個人都變得溫婉了，以後繼續保持知不知道？”
看在今天還有要事要辦，葉小寧懶得跟他鬥嘴。
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路上，葉小寧問菊花頭這件衣裳有什麽特別的意義，菊花頭卻難得的守口如瓶，讓她別瞎打聽。
019：奇怪的男孩
出租車穿越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在城南的一處洋房小區停了下來。葉小寧跟著菊花頭下了車，二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半天也看不到一個人。
這裏的房子看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每戶都是獨門獨院的歐式風格，水泥圍墻包裹著院子，雕著各式花紋的冰冷大銅門似乎能將所有的熱情與喧鬧都拒之門外。
“哎，說說什麽感覺？”菊花頭突然轉頭問葉小寧。
“啊？”
“你傻啦？我在問你這個環境你感覺怎麽樣？”
“不怎麽樣，這地方也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你們家就住這兒啊？”
“同感啊，我就瞧著這兒適合拍恐怖片兒，這是我們家老房子，後來搬家了我哥就各種不適應，他在這兒待慣了，說什麽也不肯換地方，所以他就一直住在這兒。不過這裏確實挺符合自閉癥的風格，原本這家家戶戶都有人的，現在陸續也都搬走了，就越來越冷清了。”
葉小寧突然想到了什麽，“哎，我說，這不會是只住著你哥和那個周媽吧？”
“對啊。”
“那如果我面試成功了，周媽一走不就省我自己了嗎？”
菊花頭竊笑，“你害怕啦？哈哈，放心，我哥單純得很，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這地方鳥不拉屎真遇到壞人我豈不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
“這個你放心，小區的安保工作還是不錯的，而且我家也安裝了監控，沒你想的那麽可怕。你看那樹上不是落著鳥呢嗎？”菊花頭指著某家院子裏的禿樹說。
“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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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我做不了，我沒照顧過別人，沒有經驗。”
“周媽的月薪是一萬五，因為願意照顧我哥同時又能被他接納的人不多，所以如果你有能耐勝任，那麽待遇應該還可以漲一漲。”
原本直接在心裏就已經把這份工作PASS了的葉小寧聽到了菊花頭的報價一下子楞住了。一萬五一個月，這是個什麽概念？她默默地在心裏算了一筆賬，每天發一下午傳單，收入五十元，那麽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元，這樣一比較做保姆的收入竟然是發傳單的十倍。
“那個......”葉小寧猶豫著說，“住家是嗎？沒有休息日是嗎？”
018：面試
菊花頭看出葉小寧已經動心了，於是竊笑道，“自閉癥患者比較麻煩，他們需要全天陪伴，你呢就得24小時做好精心陪護的準備。當然，這是官方要求，我出於友情要給你透露的是那工作其實不累，也根本用不著24小時堅守，你只要能搞定我哥，讓他聽你的話，那麽其他的都好說。但你也不要以為這就意味著很容易了，我哥不是正常人，也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葉小寧聽了菊花頭的這番話有些雲裏霧裏，她還是不知道這工作到底是容易還是不容易，“那你看我能行嗎？”
“那我可不知道，你要是願意我就跟周姐說一聲，有時間帶你去看看我哥，能不能勝任就看你的造化了。反正招聘這麽長時間，我哥趕走了好多人，也不差你這一個。”
也是，哪有不付出就能有回報的事兒呢？一份待遇高的工作一定會伴隨著更多的挑戰，但看在高薪的份上，葉小寧還是願意一搏的。
“那你就幫我問問吧。”
“行，你等我的電話吧。不過，這算我幫你的忙了吧？”
葉小寧看著他，“算不算的要等事成之後再說，你要是真能幫我拿下你哥，那我就請你吃飯。”
“誰稀罕你一頓飯啊，行啦，那咱們到時候再說吧。”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葉小寧在高薪的驅使下竟然覺得菊花頭沒那麽討人厭了，她甚至開始幻想著一萬五千塊到手的時候應該怎麽分配。
第二天的下午葉小寧就接到了菊花頭的通知，讓她明天去家裏面試。
雖然這個消息並不意味著高薪到手，但至少也是有了希望。
劉姐聽到葉小寧有了更好的去處打心眼兒裏替她高興，兩人互換了聯系方式，算是給這幾天相處出的感情一個交代。
葉小寧回到家便開始搜索著有關自閉癥的信息，在此之前她從未了解過這種疾病，她本以為自閉癥的人只是喜歡獨處又沈默寡言，可當她真的弄清楚這類病癥的時候，老實講，她開始有了恐懼，並且對這個群體產生的距離感更加強烈了。
她開始感嘆，原來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著的不僅有斷手斷腳雙目失明等這樣身體殘疾的人，還有像自閉癥、抑郁癥、焦慮癥等這種看似健康卻精神殘疾的人。這樣想來自己這樣身心健康的人是不是還蠻幸福的？
幾聲敲門聲打斷了葉小寧的思緒，她心情沈重地合上了筆記本，“什麽事？”
“你開一下門。”程凡又敲了兩下。
葉小寧下床打開門，看到程凡正端著一只她最喜歡的碗。
“這又是要幹嘛？”
“你要來大姨媽了吧？這個是補血益氣粥，我剛學會的，你愛吃甜食，我就多放了點冰糖，你嘗嘗看口味合不合適？”
葉小寧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程凡，然後指著床頭櫃說，“放那兒吧。”
“哎！”
程凡因為沒有被拒絕而開心得像是在皇後身邊得了賞的公公，他弓腰進屋，按照葉小寧的指示放下了碗。
“你看你，我做的飯你也不吃，錢放在桌子上你也不用，你跟我置什麽氣啊？你這麽強撐我是會心疼的。”
“你出去吧。”葉小寧冷冷道。
程凡從身後抱住了葉小寧，“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葉小寧連忙搬開他的手，迅速抽身，然後扳起了臉，“程凡，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讓你進屋是懶得跟你啰嗦，這些天你天天給我做飯，又是買花又是收拾屋子的，今天還關心起我的大姨媽來了。但你可能算盤打得不太對，你這樣只能讓我想起曾經的你，你什麽時候對我這麽關心過？難道人都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能學會珍惜？但我可不是個物件，不論你什麽時候想珍惜都在，我是個人，是個過時不候的人！”
程凡看著葉小寧的情緒那麽激動，也不敢招惹，於是連忙擡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聽你的，咱們不生氣好不好？”
葉小寧不做聲，程凡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葉小寧又坐回到床上，她從枕頭下面翻出了一罐口香糖，然後朝嘴裏倒出了兩粒開始猛嚼。
其實這幾天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改變，當謀生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那麽其他的人和事便都會相對弱化掉，這裏面就包括程凡。原本全部生活都被程凡紅杏出墻這件事情填滿了的葉小寧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正確的重心，這重心讓她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體力，於是整天的心痛變成了偶爾的心痛，因此她不禁問自己——我是不是快好了？
第二天葉小寧早早就起來開始梳洗打扮，為的就是能給對方一個好印象。想到對方的特殊身份，她PASS掉了所有花枝招展的衣裳，保險起見最終她選中了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這個顏色夠素，加不加分不知道，反正應該不會被減分。
程凡看到忙忙碌碌的葉小寧便知道有事要發生，但他又不敢問，於是便老老實實地上班去了。
早上九點剛過，菊花頭便直接殺到葉小寧的家中。
“你怎麽上來了？直接打電話我不就下去了嗎？”
“你把這個換上。”菊花頭從隨身拎的袋子裏翻出了一件湖藍色的旗袍，旗袍上真絲走線地繡著醒目的茉莉花圖案。
“這......這是？”葉小寧有些發蒙。
“這是你制勝的法寶。”菊花頭挑了挑眉毛。
葉小寧拿著旗袍在鏡子前比量了一下，“這也太成熟了吧？”
“那你就別穿啊。”菊花頭煞有介事地說。
葉小寧看了看他，“我就信你一次。”
她回臥室換上了旗袍，走出來的時候菊花頭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你發型跟這衣裳不配。”
葉小寧照了照，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那怎麽辦？找個地方盤個頭？”
“不用，你就披著長發就好了。”
葉小寧聽話地照做。
“看看，這可真是人靠衣裳啊，像你這麽粗俗的女人一改變風格整個人都變得溫婉了，以後繼續保持知不知道？”
看在今天還有要事要辦，葉小寧懶得跟他鬥嘴。
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路上，葉小寧問菊花頭這件衣裳有什麽特別的意義，菊花頭卻難得的守口如瓶，讓她別瞎打聽。
019：奇怪的男孩
出租車穿越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在城南的一處洋房小區停了下來。葉小寧跟著菊花頭下了車，二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半天也看不到一個人。
這裏的房子看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每戶都是獨門獨院的歐式風格，水泥圍墻包裹著院子，雕著各式花紋的冰冷大銅門似乎能將所有的熱情與喧鬧都拒之門外。
“哎，說說什麽感覺？”菊花頭突然轉頭問葉小寧。
“啊？”
“你傻啦？我在問你這個環境你感覺怎麽樣？”
“不怎麽樣，這地方也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你們家就住這兒啊？”
“同感啊，我就瞧著這兒適合拍恐怖片兒，這是我們家老房子，後來搬家了我哥就各種不適應，他在這兒待慣了，說什麽也不肯換地方，所以他就一直住在這兒。不過這裏確實挺符合自閉癥的風格，原本這家家戶戶都有人的，現在陸續也都搬走了，就越來越冷清了。”
葉小寧突然想到了什麽，“哎，我說，這不會是只住著你哥和那個周媽吧？”
“對啊。”
“那如果我面試成功了，周媽一走不就省我自己了嗎？”
菊花頭竊笑，“你害怕啦？哈哈，放心，我哥單純得很，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這地方鳥不拉屎真遇到壞人我豈不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
“這個你放心，小區的安保工作還是不錯的，而且我家也安裝了監控，沒你想的那麽可怕。你看那樹上不是落著鳥呢嗎？”菊花頭指著某家院子裏的禿樹說。
“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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